森林大火的新闻总是屡见不鲜，每一场森林大火背后都是万千生灵的逝去。但是对于一些野生动物来说，火灾其实没那么可怕。甚至可以说，它们已经能与火共存了。

今年7月的加州大火。图片：Stuart Palley / National Geographic

很多动物都有逃离烈焰的能力。鸟类可以插翅而逃，哺乳动物能拔腿就跑，两栖动物和其他小型动物则会躲在地底、原木里或石块下，而麋鹿这样的大型动物会在溪流和湖泊里暂避。

黑鸢会帮助火势扩散。图片：Joel Sartore  / National Geograpihc

这不，就有消防员亲眼见识过小型无脊椎动物的大撤退：“稀奇古怪的爬行动物纷纷逃离大火，这股浪潮都要把你吞没了。”

甚至有动物学会了趁火打劫。例如，人们也看到过熊、浣熊和猛禽捕食那些逃命的动物。还有一些研究表明，澳大利亚的某些鸟类，甚至会帮助火势扩散，因为野火会让小型动物仓皇逃出，鸟类会趁机大餐一顿。

白鹳就是这样的机会主义者。图片：Anup Shah / naturepl.com

你看，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，动物们总是有输有赢。

从整体来看，野火能带来多样的生物群系，从而支持多个动物物种以及生态系统。研究显示，自然发生的适度野火，可以提高森林的斑块性（简单讲就是小群落），并创造出更多样的微生境，其中包括开阔的草原和再生林。

至于那些葬身大火的倒霉动物，科学家们还无法精确估计其数量。但是记录在案的野火里，哪怕是非常严重的火灾，都没能让所有种群或物种灭绝。

工作人员正在埋藏在森林大火中丧生的红毛猩猩。图片：sijori Images / Bareroft India

诚然，有的动物确实在烟雾和大火中丧生，因为它们跑得不够快，或者没找到庇护所。尤其遭殃的，是一些幼小的动物。这些动物的求生策略不一定有效，例如树袋熊的本能是爬树，当然只会困在树上了。

大火产生的高温也是致命的。专家的测量显示，野火中燃烧的原木可高达700℃，而地下约60厘米处则可达100℃。这样的高温，就连深埋地下的真菌等生物也受不了。

一头牛从野火边缘路过。图片：Noah Berger / EPA

野火不仅能够影响到生物，还会造成其他麻烦，例如积雨云。当高温耗尽植物的水分，积雨云就会快速形成，并在上升时携带烟雾粒子以及凝结物。这种深灰色的庞然大物充满烟雾和灰尘，并且悬浮于离地8千米的高空中。

积雨云有利有弊。一方面，它携带足够的水分，可以带来猛烈降雨，从而扑灭大火；另一方面，救火行动也会因此变得更加困难。积雨云能够导致突发且剧烈的温度变化，引发无法预测且强烈的风，进一步助长火势。

野火中升起浓重的烟尘。图片：Wikipedia

诸如森林和草原这样的野外区域，会随时间自然生长，而且其组成也会发生变化。一年生森林与四十年生森林相比，拥有不同的植物和动物。专家表示，像野火这样的“干扰”，可以作为“重置”按钮，让上了年纪的森林获得重生，许多物种都需要这种重置。

火灾发生后的具体状况，取决于具体的自然环境、火灾的严重程度和波及的物种。但是，野火通常会引起一系列的变化，因为植物、微生物、真菌和其他生物会重新在烧毁的土地上繁殖。随着树木和植物年龄的增长，以及光线和其他条件的变化，该区域的生物组成也会改变。

组图记录了佛罗里达某处从火灾前到火灾后两年的生态环境变化。图片：USFWS / Southeast

随之改变的，还有流经火灾区的溪流和其他水体。大火能够改变水流、水中的化学成分以及水体的结构。鱼类可能会暂时游离受到影响的水域；水生无脊椎动物也可能暂时灭绝；相应地，这也会影响陆地上的动物。

正如专家所言，水和陆地息息相关。

对于一些物种来说，火是其生存史的一部分。来自火焰的热量可以刺激真菌，例如羊肝菌在刺激下会释放孢子；某些植物只有经历了大火后才能播种。缺少火的话，有机体无法繁殖，而依赖它们的生物就会受到影响。

一只郊狼穿过大火后的高速公路。图片：Noah Berger / EPA

尽管野火可以给某些物种带来意想不到的积极影响，但野火数量过多对于大部分物种来说则是劫难。尤其需要注意的是，气候变化导致温度上升，使山顶的积雪融化，缺乏水分的森林更容易出现火灾。

总而言之，野火的肆虐肯定是坏事，但野火对于森林，至少对于某些动物来说，某种程度上其实是一件好事。（作者：Sarah Zielinski，Elaina Zachos；编辑：Olli，EON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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鹳科 白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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